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個人閲總結讀生活:人能追求的最高理想其實就是自我完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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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能追求的最高理想其實就是自我完善

個人閲總結讀生活:人能追求的最高理想其實就是自我完善

時光,日子,就是按着它自身的方式在運轉,按部就班的周而復始。

我想讓她再多停留一會兒,讓她是否能再慢點,讓我把她抱的再緊點,但她全然不顧及我,仍是如此。

我想快點躲開,快點逃離,快點擺脱那些暗淡和下墜,快點撕掉讓我難捱的一頁,但它仍是死死纏着我,一點一點的吞噬着我。

這可能就是時光和日子,你留也留不住,躲也躲不掉。

留給20xx年的日子不多了,總的感覺,一年的時光,過得即快又慢,快得一年如一眨眼,慢得一天如一年,這只是我的感受,而且也是今年我才有的這樣感受,不知為何。

顯然,一切都不隨個人意志為轉移,只有順其自然。這説起來容易,但面對現實,有多少人能做得到。這使我越發感到人與自己的和諧,不糾結,那是修行。而修行的過程,是自我完善,這應是人可以追求的最高理想。

在我看來,我們整個社會談得過多的是人與人的和諧,人與社會或自然的和諧,而常常忽略的是最起碼的人與自己的和諧,或是説,自己與自己的和諧。

每個人實現自己與自己的和諧方式不同,或是説實現自我完善路徑不同,大概是幾年前,我感到通過閲讀,可以找到自己要找到的路徑,實現自我完善。

閲讀顯然先是一種樂趣,沒有樂趣的閲讀,也真沒必要非去閲讀。有樂趣,就有享受,閲讀帶來的是享受,當然也有悲哀;閲讀也可以帶來很多寄託;英國作家毛姆還説:閲讀是一座隨身攜帶的避難所。

那是通過閲讀來逃避嗎?是,也不是,在我看來,更多的是在“避難所”“休養生息”。而近幾年來,閲讀已成為我生活的一部分,我的生活離不開閲讀,沒有閲讀,我幾乎感到我的生活不正常,不完整,每天會感覺缺少了點什麼,如幾天沒有閲讀,我的心會發慌,會不知所措。

我想趁我的視力,精力,體力還都充沛和允許,加緊閲讀,而越發感到,很多書在等着我去閲讀。書在那,在等我,會陪我。

或可以這樣説,如果沒有閲讀,我不知生活中有的時間怎麼安排,會不知所措,會更顯得孤獨。我曾對朋友説,活到現在,除了會看看書,寫寫字,別的,真的可能都不會做了。在一年快結束,新的一年就要到來時,説説“20xx年,我的閲讀生活”,算是對自己有個交代。

經典始終都在等着你

“當毒藥在準備中的時候,蘇格拉底正在用長笛練習一首曲子。‘這有什麼用呢?’有人問他。蘇格拉底説:‘至少我死前可以學習這首曲子。’”

這段精彩的對話,在我看來是對為什麼要讀經典的最好詮釋。

我始終感到,經典在那等着我去閲讀,如我不去閲讀這些經典,就彷彿這個世界還有這麼好的東西,我沒有享受到,這些東西需要我去享受它。有些經典,趁年輕時越早讀越好,但也有很多經典,年輕時是讀不明白的,非得等到一定的年齡時,再讀時“如夢方醒”。各年齡段,對經典的閲讀,感受是不一樣的。經典可以重讀或反覆讀,每讀一次,必有新意,或意外發現,或再次偶然發現。

還有些經典,讀起來很累,很難讀,但我越發感到,那些難讀的書還是要讀的。尤其是對那些過去看似讀過,但不求甚解的閲讀,更應該重讀,不能自欺欺人。

哈耶克的《致命的自負》,亨廷頓的《變化社會中的政治秩序》,經典中的經典,這兩本書,一本是年初讀的,一本是年尾時讀的,雖然在十年前我都看了,但再讀時,我真懷疑自己十年前到底都看了些什麼。

《致命的自負》是哈耶克生前的最後一部作品,也是他最重要和最具有代表性的作品之一,在我看來,是哈耶克把自己要回答給這個世界的,最後寫在這部著作裏,是“哈耶克對自己畢生所反對‘極權社會主義’的思想努力的總結”。全面系統地批判他所謂的“社會主義”的主題,認為“社會主義”的思想主張是一種“致命的自負”、“一種謬誤”。但哈耶克對“社會主義”的批判,被理解為是對“理性社會主義”及其思想根源----‘構建理性’的批判。

哈耶克那敏鋭的洞察,使你無法不感歎那天生富有的、對事物本質的天才把握。

模稜兩可的概念----“社會的”。“社會”這個名詞儘管也對人產生誤導,但和形容詞“社會的”相比危害卻要小一些,“社會的”一詞或許已成為我們整個道德和政治詞彙中最能引起混亂的説法。

“社會的”這樣説法,我們真的習以為常了,我們不知有多少時候,非常喜歡這樣的説法,以顯得自己的正確,其實不知自己是對“危害”在推波助瀾。在這裏我不是去做閲讀筆記,我只是追記自己的閲讀醒悟。

《變化社會中的政治秩序》,讀的很困難,我整整用了一個月的時間,才讀完。記得十年前沒這麼難讀,顯然那時是無心的閲讀,過多的是追求“只是讀過了”,但沒有讀出我想要的東西。

今年是毛澤東在延安發表《矛盾論》和《實踐論》80週年,毛的這兩篇哲學著作,充分體現了辯證法,從而可以指導人們在提高認識問題能力時,其關鍵是如何認識事物的本質,認識本質,把握本質是關鍵。而其經典之所以能成為經典,在我看來,正是這些寫作經典的大師們,説出事物的本質,讀經典使你豁然開朗,使你眼界開闊,擺脱“混沌”。

亨廷頓讓我看到,就是對社會本質的認識,如對改革本質的認識,政治和政治秩序、權力和權威、革命與改革的本質等等。

價值取向的明確,或説三觀的清晰,其主要也是來自於對經典的閲讀。

沒有想到的閲讀

這幾年,每年的閲讀,我大概都一個基本方向,總的來説,讀史相對多些。一是興趣,其二,是給自己的一個寫作選題做功課。其結果,興趣還在,但越研究越深入,反而動筆寫作的日程卻排不上了。當然那是一個寫作工程,閲讀的深入,更不敢輕易動筆了。事情就是這樣,不搞清楚,不能動筆,搞得太清楚,不敢動筆。尤其是對非虛構的寫作,可能更會這樣。

正是在前幾年的閲讀慣性和思考慣性的之下,閲讀的突然轉向,是我始料不及。當然這是一個外力的使然,我就如騎在奔跑的烈馬上,突然被障礙所絆,我從馬上被拋在地上,一時天旋地轉。被馬重重的被拋在地上,完全可能造成腦震盪,或頸椎脱臼半癱,或不省人事,或神魂顛倒,或神經錯亂,顯然我需要回過神兒來,需要恢復神志。或如我一直騎着自行車在行進中,突然撞到一堵牆上,我完全是被搞昏了頭。其實,這誰也怪上誰,只能怪自己做事都太專注,太傻,太一根經。

原本是可以閒情逸致的一邊讀着《詩經》,一邊用毛筆抄着《詩經》,但在我剛剛抄到“秦風”,《雅》、《頌》還沒來得及抄寫時,不得不放下《詩經》,捧上明奘法師著的《金剛經講記》。

幾年前雖然讀過,但這次再讀時,彷彿對此前讀過的記憶不曾有過,完全進到一個完全陌生世界,讀的是似懂非懂,似領悟到,又似不知所云。我如進到一個巨大的空洞裏,我看不到什麼,也抓不到什麼,完全是我一個人在遊蕩,是思想的遊蕩,我的軀體如一空殼,我感到自己被掏空了,空的“一無所有”,突然感到自己是如此的無助,彷彿只有從《金剛經》中能找到什麼。

從二月份,也就是剛剛過完鼠年的春節之後,讀了一遍這本“講記”,讀完,還是難以讓自己放平,我只好再讀,只讀還不夠,我到了晚上,開始抄寫,或是説“抄讀”《金剛經》,這樣我前後用了大概近三個月的時間,反覆讀,用毛筆寫小楷字抄寫,五千多字的《金剛經》,抄了有三遍,抄經的過程就是學習的過程。

佛法講“緣聚則成,緣散則滅”,我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,用了這麼長時間反覆的的研讀《金剛經》,為什麼會在夜晚到來後,等待我的是抄寫經文,放空自己的同時,越發感到自己的貧瘠。我想這就是和《金剛經》的緣吧。這本《金剛金講記》,就這樣一直等着我,等着我去讀它,等着讀它的我,這一切都是互相的。

學習《金剛經》的過程,其實是自己在尋找智慧,人的智慧從哪裏來,如何增進自己的智慧,如何到達或接近智慧的彼岸,其路徑和渠道,顯然這一切更多是自己參悟的過程,《金剛經》正是提供了這樣的參悟過程。

前面我説到“怪自己做事都太專注,太傻,太一根經”,其本質,自己都不用怪,原因很簡單,“如是我聞”,就是這樣的,當你知道就是這樣的時候,你知道人是無法改變一切的,你只有接受,你願意不願意你都得接受。不怪任何人,同樣包括——也不怪自己,我努力着把自己的心放平。

一好心朋友得知我在學習《金剛經》,特贈送我一本《壇經》,我反覆研讀,排除自己腦中雜物,默唸“無念”、“無相”、“無往”,排空自己。

《金剛經》和《壇經》的反覆學習和閲讀,我不敢説得到了什麼,我也沒有帶着任何目的性的去想得到什麼,但若非問我得到什麼,我只能説,在幾個月的時間裏,《金剛金》和《壇經》佔有了我,免得我被外來的刺激和打擊所“侵蝕”。

我在另一篇文章中説過,每一個人都會遇到“絕境”,如何去穿越自己的“絕境”,使得自己更加通透,更加充滿善良和愛,保持積極向上的力量,而不失本性,我想這應是惠能大師所主張的“見性成佛”的本意吧。不迴避,不繞彎子,一切都來自於自身。

閲讀還是要有計劃的

《金剛經講記》和《壇經》,是我沒有想到的閲讀,不在我此前計劃的閲讀之列,20xx年的閲讀,更多的是隨性為之。

隨性一:小説《軟埋》,一度炒得好熱鬧,這些年來很少讀小説的我,也藉此讀來湊個熱鬧,小説想表達的是,一切的意義都是最沒意義的。總的説,小説一般,想法有,差的就是放不開,可惜了方方。

還讀了兩部小説,一部是V.S.奈保爾的《抵達之謎》,另一部是毛姆的《月亮和六便士》,都是大師級的作品,在此不再重複,讀後我都寫了文章,發在“大象讀書會”上。

讀了木心《文學回憶錄》,挺好看的,有別樣的視角和觀點,雖然很感性,但很真誠。

隨性二:由於對宋王希孟青綠山水的喜歡,這主要是故宮展出《千里江山圖》,我做了大量的研究,完全是興趣使然,看了大量的史料和後人的研究成果,我想表達的是對王希孟死因的看法,我不太贊同藝術史家曹星原女士關於“王之希孟”的説法,我想説的是王希孟是自殺而亡,文章的題目我都想好了:《説不盡的千里江山圖,道不明的青綠王希孟》,後來這篇文章沒寫成,但我為了寫這篇文章,我特讀了兩本由日本人所著的《中國繪畫史》和《中國美術史》。

這兩部“史”,雖然都出於民國時期,但很客觀,史料很豐富,因為很多原作都收藏於日本,這為研究者提供了一手資料,就如今天要研究中國的唐代建築,得去日本,因為到目前為止,中國存留下來的唐代建築僅有四座,這四座都是寺廟,但在今天的日本,存留下來並保留完好的,據説有上萬座,而且還在使用的中國唐代建築最少有三千多座。

年輕時,我曾想做美術史方面的研究,理想是做美術史方面的老師,可能那時是一時興起吧,這都沒能實現,但興趣還在。

還由於對書法家傅山的喜愛,讀了《傅山的交往和應酬——藝術社會史的一項個案研究》,其實這是一部學術著作,但非常好看。

隨性三:村上春樹的《我的職業是作家》;王鼎鈞的《靈感》及他的另兩本散文集;另類評論《詩的八堂課》;讀後讓人堵心的《不安之書》;朱天心的《三十三年夢》等,只想説的是朱天心的《三十三年夢》,和他老公唐諾先生《盡頭》差得太多了,朱天心的寫作還是一個小女生的感覺,雖然她已年過五十,但從另一個角度看,朱天心的文字也很難得。

讀書不能太隨性,還是要有計劃的,去年底我有個讀書計劃,但這個計劃,在2月份就被打破了,我只好隨性。計劃看的書,只完成了五分之一。

除了上面提及的閲讀,20xx年我的閲讀書單還有:

胡蘭成的《心經隨喜》。(在我看來,胡蘭成有好幾本書,可以反覆來讀,如《山河歲月》,《禪是一枝花》,《閒愁萬種》,《中國的禮樂風景》等。);

余英時先生的《現代危機與思想人物》、《現代儒學的回顧與展望》;

薩特的自傳《詞語》,《薩特思想小品》;

普利策傳記文學獎作品,拉塞爾.貝克的《成長》;

格拉斯的回憶錄《剝洋葱》;

《阿城小説精選集》;楊絳譯註的《斐多——柏拉圖對話錄之一》;《馬勇説民國》;沈復著的《浮生六記》(此書非常好看,語言生動,自傳性隨筆,描寫準確,常用白描,真性情);還有毛姆《閲讀是一座隨身攜帶的避難所》;張中行的《順生論》,《禪外説禪》;黃仁宇的《萬曆十五年》;茨威格的《人類的羣星閃耀時》。

還有幾本,讀了一半或讀了不到三分之一,也不知是讀不下去了,還是沒興趣了,我的閲讀也有一些“半截子工程”。

我始終堅信,讀書也是緣分,讀完它,及你讀它,或你愛不釋手,或只有你讀它,或你發現它,這都是緣分。讀書,我不愛太刻意的想怎樣。

閲讀已成為我生活的一部分,眼下的人們,普遍羨慕成功,羨慕物質,羨慕五光十色熱鬧場面上的事,我真的興趣不大了,雖然我不敢説自己是一個脱離低級趣味的人,但即使是靠閲讀裝裝門面,我也只有靠閲讀來完善自己了,過了五十歲才明白,此生真不如做個學者,多讀些書,兩耳不聞窗外事,活在自己的世界裏,是多麼好的一件事,而有多少是徒有虛名,只有自己知道。

在今天這樣一個浮躁、紛雜的社會裏,人們越發功利(我不反對功利,功利沒什麼不好,誰怎樣我都包容,我在這裏説的只是一種普遍現象),人們沒有獨立思考,沒有獨立觀察,沒有獨立判斷,我們很容易就被別人帶跑(指思想),人云亦云,被無效,無意義,無質量的盲從閲讀所充斥,我想,我只有通過閲讀讓自己更豐滿,生活更有意思或有趣,讓書佔有我,去對抗碎片化對我的摧毀,眼下還能讀得動,就趕緊閲讀,免得讀不動時後悔。

我相信即將到來的20xx年,一切都會好起來,那麼多好書在等着我。

張志勇:中華工商時報副總編輯,資深財經作家

本文作者: 張志勇

公眾號:大象讀書會